君竹Kylin

【瓶邪】《与君知》历史向HE

chapter15
翌日，吴邪醒的很早。
他盯着张起灵寡淡的双唇，高挺的鼻梁，纤长的眼睫，出了神。
过了一会儿，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，吴邪轻轻拿开张起灵放在他腰间的手。谁知张起灵眼都没睁，抛过来一句：“你去哪。”
吴邪有些瑟缩地躲了躲，转念一想，发现自己这是正当理由，于是在被窝里蹬直了腰腿，说自己要练功。
张起灵没说话，把人捞起来扔进榻边的一堆衣服里。
“小哥！你！”吴邪抗议道，“你倒是给我挑一件啊！我选择困难！谁知道这古代布料不多衣服还多！”
“窄袖就好。”
“我知道练功要穿窄袖！可是这么多件……”看着张起灵迅速穿好了一身藏青色……其实是略微褪色了的黑衣，吴邪不说话了，拿上件也褪色了的黑色织物往身上套。古代布料全靠手工织成，纵使大户人家也得靠自己家的女子织布，且染料不够先进，不论什么颜色，褪色总是常有的事情。
张起灵在心里叹了口气，扯住吴邪正准备穿上的衣服示意他拿成了一件广袖。
最后吴邪总算翻出了一件和张起灵身上衣物相似的短打，穿戴整齐，和张起灵一起走出营帐。
天色熹微，已有伙夫和勤快的兵卒蹲在水井边，洗菜的洗菜，洗衣的洗衣。士卒的营帐静悄悄地，被笼罩在清晨微薄的日光中。
两人走到了训练的场地，张起灵扬手把木剑一抛，吴邪稳稳接住，对张起灵笑笑，挽剑向张起灵攻来。张起灵也不拔刀，只是左右躲闪，很是注意看着吴邪的身法。连着十来招，张起灵连手都没动一下，吴邪有些急了，凝剑就去挑张起灵握在手里的刀。结果可想而知，不仅没挑动，张起灵还一转手腕将木剑压下，电光火石之间，木剑就被打落在地。
“小哥，你就是瞧不起我的武力值，也不能这样啊，说好了陪我练练的。”
“木剑不会伤人。”
张起灵一早看出来了吴邪的攻势根本没有杀伤力，或者说是对他下不了杀手。堂堂吴家小三爷，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物了，偏偏对着张起灵就温柔得不像样。再加上年龄的设定，撒娇卖萌毫无违和。
“吴邪，我是敌人，我会害死你。”
“张起灵！这话是能他妈的说着玩的吗！”吴邪一听就怒了，不管不顾地吼起来。
张起灵紧抿着嘴不说话。
吴邪看着他低垂着，似乎是有了一些委屈的眼眸，气就泄下来，开口像是解释，又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说：“你不会是我的敌人，也不会害死我，张起灵，你一直为我遮风挡雨，我怎么能忍心对你刀剑相向？”
声音哽咽了，吴邪撇开头，强行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。“你以为你离开的那十年，有谁会保护我吗…我虽然不如
你，但也成了，成了人说起来会害怕的吴小佛爷。那样的我不是我想要的，不是！我想要这痕迹，淡一点，完全消失最好，难道在你面前，我还应该警惕随时可能到来的反水和杀意吗……？”
到最后，尾音已经颤抖着了。
张起灵把他头掰正，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水，无奈地叹口气，另一手紧紧扣住他的肩。
“你说要我教的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稚气未脱的脸庞破涕为笑的样子有些许滑稽，“那还不是为了…为了不让人起疑…也…也为了能和你一起，做些什么。”
看着吴邪羞涩的样子，张起灵心情大好，抱了抱吴邪。
薄雾轻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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